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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 神罗?我劝你接受现实

第97章 神罗?我劝你接受现实

栅栏的缝隙中,长矛如林,猛然刺出。

一名罗马士兵的长矛刺穿了一个征召兵的胸口,他用力一扭,将尸体甩开,然后立刻将矛尖对准了下一个冲上来的人。

偶尔有征召兵挥舞着斧头或铁锤,砸在木栅栏上,震得木屑飞溅,但他们很难靠近长矛手本身。

一名罗马士兵在拔出长矛时稍有迟滞,被一个疯狂的农夫用草叉刺中了肩膀。他闷哼一声,立刻后退,队列中第三排的士兵无声地补上了他的位置,整个防线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混乱。受伤的士兵在同伴的搀扶下,迅速退向后方的随军医生那里。

鲜血染红了栅栏前的土地,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,反而形成了一道新的、由血肉构成的障碍。

巴西尔站在后方的高地上,冷静地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态势。

征召兵的数量实在太多,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。虽然罗马军阵的杀戮效率极高,但士兵的体力是有限的。

“不能让他们一直这么消耗我们的中军。”巴西尔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,“通知费拉米尼奥,让他的两翼部队压上去,包抄敌军的后路。”

号角声再次响起,音调发生了变化。

在罗马军阵的两侧,一直按兵不动的费拉米尼奥的反抗军终于动了。

五千名由农民和市民组成的军队,在各自基层军官的带领下,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。

他们绕过血腥的正面战场,从左右两个方向,向着还在后排等待冲击的冈扎加征召兵冲去。

这些人装备五花八门,阵型也谈不上严整,但他们脸上写满了对冈扎加统治的憎恨和对新生活的渴望。

后排的征召兵们本来就被前方的惨状吓得心惊胆战,此刻忽然发现自己的侧后方也出现了敌人,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。他们本就是被强征而来,为谁卖命都一样,根本没有死战的决心。

不少人下意识地调转方向,试图组织起零星的抵抗,但更多的人则开始动摇,查找逃跑的机会。

他看到自己的炮灰部队正在被三面夹击,伤亡惨重,士气即将崩溃。

“废物!”他咒骂了一声,但他知道,不能再等了。

“传令!”他对身边的传令兵吼道,“命令曼图亚的常备军和米兰的雇佣兵,立刻从中央突进,给我冲垮对面的长矛阵,把那个私生子的两翼给我打回去!”

他必须用自己的精锐力量,在费拉米尼奥的侧翼完成合围之前,撕开巴西尔的正面防线。只要中军一破,那两支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侧翼部队就会立刻崩溃。

随着冈扎加的军令下达,他阵中真正的内核战力开始移动。

一千名曼图亚常备军,排着整齐的方阵,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。

一千多名米兰雇佣兵则显得更为灵活,他们以松散的阵型跟在常备军两侧,火枪手和十字弩手已经开始装填弹药。

巴西尔同样注意到了敌军主力的动向。

“训练有素的部队。”他低声评价道。

他很清楚,费拉米尼奥那五千新兵,对上这些职业军人,绝对是以卵击石。

“再发信号,让两翼部队立刻脱离接触,退回原位,避免与敌军精锐交战。”巴西尔再次下达指令。

号角声三度响起,急促而短。

刚刚还在猛冲猛打的反抗军,听到撤退的命令后,虽然有些不甘,但还是迅速执行了。他们边打边退,很快就撤回了罗马军阵的两侧,重新构筑起防御姿态。

冈扎加的精锐部队扑了个空,没能咬住费拉米尼奥的部队,最终只能停在正面战场的中央,与巴西尔的罗马军阵遥遥对峙。

一场原本可能速战速决的战斗,就这样演变成了一场消耗战。

接下来的三四天,双方就在这片狭窄的隘口前,陷入了僵持。

每天,冈扎加都会驱使着征召兵发动几次试探性的进攻,但无一例外,全都在罗马人的火枪、十字弩和长矛阵前撞得头破血流。

而巴西尔则稳坐钓鱼台,利用坚固的防线,以最小的代价消耗着对方的有生力量。

两军的营地里都弥漫着疲惫和紧张的气氛。伤员的呻吟声,士兵们低声的咒骂,混合着血腥味和劣质食物的味道,让所有人都感到烦躁。

就在双方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,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冲进了巴西尔的大帐。

“陛下!我们的人回来了!”

巴西尔精神一振。

片刻之后,那名被派去瑞士的军官,带着一个瑞士人走进了帐篷。

“皇帝陛下,这是瑞士雇佣兵的长官,他带来了两千名最优秀的的瑞士雇佣兵。”军官介绍道。

“皇帝陛下。”瑞士雇佣兵队长只是微微点头致意,他的拉丁语带着浓重的德语口音,“我的士兵们已经抵达了山谷外。我们翻越了阿尔卑斯山,他们很累,需要食物和休息。但是,只要您的金币是足额的,他们随时可以为您作战。”

巴西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他等的就是这支奇兵。

“当然,钱不是问题。”巴西尔指了指地图,“我需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。你们能绕过正面战场,从侧面的山路,快速突袭敌人的大营吗?”

瑞士队长凑到地图前看了一眼,用粗壮的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下。

“可以。这条山路对我的士兵来说不算什么。但是,快速强行军和突袭,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。完成任务后,我的弟兄们必须得到至少一天的休整,并且需要双倍的酒肉补给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巴西尔一口答应下来,“只要你们能烧掉他的营帐,制造足够的混乱,你们的要求我全部满足。”

“成交。”瑞士队长说道。

第二天,当冈扎加的军队象往常一样,在正面战场上与巴西尔的军队进行着不痛不痒的对峙和消耗时,两千名瑞士雇佣兵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侧翼的山林之中。

这些常年生活在山地的战士,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,行进速度快得惊人。

下午时分,冈扎加的大营内一片祥和。大部分士兵都在正面战场,营地里只留下少数卫兵和一些后勤人员。他们懒洋洋地靠在帐篷上,谁也没有想到危险会从背后降临。

突然,营地的后方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。

瑞士雇佣兵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恶鬼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营地边缘,然后发起了最狂野的冲锋。

他们挥舞着标志性的长戟,见人就杀,根本不理会对方是士兵还是伙夫。营地里的留守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蒙了,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,就被砍瓜切菜般地屠杀。

帐篷被点燃,浓烟滚滚而起。

正在自己大帐中研究地图的冈扎加听到了外面的混乱声,他烦躁地站起身。

“外面怎么回事?又是哪个营的农夫在闹事?”

他带着两名贴身护卫,掀开帐篷的门帘,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眼前的一幕让他魂飞魄散。

只见几名手持长戟、浑身浴血的士兵正向他走来,他们的装束,是瑞士山民的打扮。

“护卫!”冈扎加的两名护卫厉喝一声,立刻拔出佩剑,挡在了他的身前。

但他们面对的是欧洲最凶悍的步兵。

几名瑞士士兵呈半圆形围了上来,他们手中的长戟如同毒蛇的信子,从各个角度探出。

一名护卫的剑被两柄长戟交叉架住,他用力挣扎,却无法撼动分毫。另一名瑞士士兵踏前一步,手中的长戟轻轻一挥,一道血线飙出,那名护卫的喉咙便被切开,他捂着脖子,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。

剩下的那名护卫也被同样的方式轻松解决。

冈扎加孤零零地站在那里,看着步步逼近的瑞士人,他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颤斗。

他知道,一切都结束了。

“手下留情!”他用德语急切地喊道,“我愿意投降!我是蒙费拉托侯爵!我可以付赎金!”

然而,瑞士雇佣兵以不收俘虏而闻名。他们的信条是,战场上的敌人,只有死人才是好人。

一名瑞士士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他手中的长戟已经抵在了冈扎加的脖子上。

冰冷的铁器触感让冈扎加感到一阵室息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,他能清淅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。

那名瑞士士兵手腕一抖。

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冈扎加的脖颈处喷涌而出,他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,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。

主帅阵亡,大营被焚。

正面战场上的冈扎加军队,在看到自己后方升起的浓烟和听到那绝望的惨叫声后,军心彻底瓦解了。他们迟迟等不到下一个指令,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

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,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。巴西尔率领的军队随即发起了总攻,将这场胜利彻底收入囊中。

战争结束后,打扫战场的工作随即展开。

在冈扎加被烧毁的大营中,罗马士兵发现了一具衣着华丽、但已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
消息很快上报。

巴西尔带着费拉米尼奥来到了现场。

费拉米尼奥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,辨认了许久,最终确认了身份。
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微微颤斗的手,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。多年的隐忍和仇恨,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
几天后,在巴列奥略家族那座古老的城堡大厅内,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加冕仪式。

费拉米尼奥身穿他最好的礼服,在忠于他的贵族和乡绅的见证下,自行戴上了像征蒙费拉托侯爵的冠冕。

巴西尔作为罗马帝国的共治皇帝,站在他的身边,为这场加冕的正统性提供了最强的背书。

仪式结束后,费拉米尼奥立刻向蒙费拉托全境发出通告,要求所有城镇和村庄重新向巴列奥略家族宣誓效忠。

但事情还远未结束。

书房内,巴西尔和新任侯爵费拉米尼奥正在商讨下一步的计划。

“冈扎加死了,但曼图亚公爵还在。”巴西尔说,“他不会轻易放弃对蒙费拉托的宣称权。我们必须让他接受现实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费拉米尼奥点头,“我会立刻写信给曼图亚公爵,告诉他冈扎加的下场,并警告他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。”

“这还不够。”巴西尔摇了摇头,“真正的关键,在维也纳。你需要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承认,这样在我走后你也能不被其他贵族怀疑。

,他决定亲自操刀,给那位远在维也纳的皇帝,马克西米利安二世,写一封信。

巴西尔在一张上好的羊皮纸上摊开,蘸了醮墨水。

他没有用谦卑的外交辞令,而是用一种近乎通知的口吻,在信的开头就直接提出了要求:承认费拉米尼奥·巴列奥略为蒙费拉托侯爵的唯一合法继承人。

为了让对方更容易接受,他做出了一点让步,表示蒙费拉托可以维持现状,继续作为帝国的封臣,不寻求名义上的独立。

这封信的本质,是让神圣罗马帝国承认一个既成事实。

写到这里,巴西尔的笔锋突然一转,开始了他真正的表演。

“——关于神圣罗马帝国本身,恕我直言,它如今的处境,配不上这三个词中的任何一个。”

“其一,非帝国。贵国境内邦国林立,各自为政,皇帝陛下对诸候并无绝对的控制力,甚至连最基本的税收都难以统一。一个连中央集权都无法做到的政体,又如何能称之为帝国”?我劝皇帝,先把帝国”这个理念搞懂。”

“其二,不神圣。据我所知,帝国的北方,新教异端横行,而皇帝陛下对此却无能为力,放任其发展。帝国的国教应为天主教,但自腓特烈三世之后,再无任何一位皇帝得到教宗的加冕。一个得不到上帝在人间之代表承认的皇权,又何来&039;神圣”可言?”

“其三,非罗马。贵国与真正的罗马,无论在血脉、文化还是法理上,并无直接传承。仅仅因为一个虚名,就自称罗马继承者,未免有些荒谬。”

“综上所述,一个既不神圣,又不罗马,更非帝国的帝国”,其皇帝的权威与正统性,又从何谈起?”

“故此,我劝你接受现实。承认费拉米尼奥侯爵的地位,对你我都有好处。如果你愿意承认这个现实,作为回报,我,罗马帝国的共治皇帝,可以部分承认你们的罗马”属性,为你们那摇摇欲坠的正统性,提供一丝来自真正罗马的支持。否则,一切免谈,而且我们会利用印刷机宣传你们既不神圣又不罗马更非帝国的本性,仔细考虑一下吧。”

写完最后一句,巴西尔放下鹅毛笔,满意地吹了吹羊皮纸上的墨迹。

他仿佛感受到了数百年后,那位法国思想家在批判这个奇特帝国时的那种淋漓尽致的爽快感。

第二天,两封措辞截然不同,但目的一致的信件,带着巴列奥略家族的双头鹰火漆印,被快马送出了蒙费拉托,一封向南送往曼图亚,另一封则跨越阿尔卑斯山,向着维也纳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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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最后一句,巴西尔放下鹅毛笔,满意地吹了吹羊皮纸上的墨迹。

他仿佛感受到了数百年后,那位法国思想家在批判这个奇特帝国时的那种淋漓尽致的爽快感。

第二天,两封措辞截然不同,但目的一致的信件,带着巴列奥略家族的双头鹰火漆印,被快马送出了蒙费拉托,一封向南送往曼图亚,另一封则跨越阿尔卑斯山,向着维也纳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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