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浓不知被怎样抱回的酒店,只记得落车的时候,象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。
她趴在他肩头,脸颊滚烫,脖颈连着身体一片酡红。
不长的一段路,她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,脑中忍不住开始构想今晚会发生什么。
她双手抵着他的肩,仓促呼吸,脑子里不受控地想到在温泉庭院他的为所欲为,将一切欲望都无映射得所遁形。
直到被丢进床里,江酌褪下外套,俯身继续吻了过来,许意浓才如梦初醒:“……我,我先去洗澡!”
她仓惶准备下床,下一秒,臀被托住,腾空。
江酌停下脚步,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她,故意道:“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“——没什么!”
许意浓呜咽一声,羞耻得紧闭起双眼,挣扎了一下,他唇角牵着笑,轻而易举桎梏住她双腕,抱着人往浴室走,捏了把她的腰:“还撒谎?”
她咬了下唇,不知是黑夜让她变得比以往要大胆,还是在这副乖乖女的皮囊下,藏了一颗离经叛道的心,深思熟虑道: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“……今晚可以的。”
她并没有保守观念,既然这种事悦己,在足够了解这个男人和安全的前提下,让一切水到渠成又有何不可。
闻言,他眼眸一深,把人抱在了盥洗台上,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加速躁动。
他克制地缓了两秒,俯身含住她摄人心魄的红唇,边品尝,长指边一粒粒解开她的小皮草白色外套:“真的想好了?”
“又不是选举什么总统大会,用得着再三反复确认?”
“行。”
江酌象是被小姑娘的口出狂言逗笑了,贴着她耳朵恶劣低喃,“不用半个小时就能让你”
许意浓脸红得象西红柿,被触碰的肌肤滚烫:“……你别邸着我。”
说完唇咬得死紧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那你哄哄他。”
江酌唇角挂着痞肆的笑,嗓音却完全哑了,眼里一片勃发的欲色快将她吞没,太阳穴上隐隐有青筋搏动,显然在极力忍耐。
他真是有点后悔想帮她洗澡的决定了。
到头来,受罪的是自己。
小姑娘斜眼望着他隐忍的样子,微扬了扬眉,手下撩拨了两把,一把将他推了出去,锁上门,嗓音得意洋洋:“原来我们英明神武的万颐太子爷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刻啊。”
说罢,她心情颇好地放水,脱衣。
门外没了动静。
就在许意浓愉快地哼起歌时,外头倏然传来懒洋洋的一声:“也行,你待会自己裸着出来。”
!!!
许意浓转头一看,才发现江酌没给自己拿换洗的睡衣和内裤!!!
但她衣服都脱光了,现在开门让他拿无异于引狼入室。
她咬着牙,艰难出声:“行李箱夹层左下角,帮我拿一下那包一次性内裤。”
“叫声好老公我就考虑一下。”江酌嗓音悠哉悠哉,“或者老公大人,你自己选。”
“……”
许意浓差点一口气哽住,怒啐他,“不劳烦您了!”
好在这种高级酒店套房都有配套浴巾,最终,她未着寸缕地裹了条宽大的雪白浴巾,正蹑手蹑脚钻出来时,冷不丁被揽住骼膊——
“原来宝宝喜欢这种真空的玩法啊。”
江酌嗓音带了点哑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如同奶油的肌肤,眸色愈来愈危险,似带着探究,玩味望向她胸口。
“……你别乱说,我才没有!”
眼看他目光即将触及她双腿之间,许意浓耳尖“唰”地烧起来,猛地把他推进浴室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上床,“我换衣服了,你快去洗澡!”
“不想待会衣服全脏了的话,就别穿。”
他也是够坏心眼的,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在给她心理施压。
-
外头下着薄雪,套房内却开着暖空调,一片暖融,电视机下就是电子壁炉。
许意浓裹着浴袍喝了两口热红茶,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画决赛的稿子,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听见。
“都这种时候了,你还有心情画稿子。”
被人不爽地拦腰抱起,许意浓惊呼一声,刚放下笔,紧接着就被扔到了柔软的双人大床上。
男生宽肩窄腰,潮湿黑发几缕凌乱垂在额头,裸着上身,清健紧实的腰腹下是条灰色休闲裤。
他将人压在身下,吻向她诱人的唇瓣:“这么乖?里面可什么都没穿。”
他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象个入室抢劫的悍匪,唇从她的鼻尖吻向脖颈,扣着她的手抵在身体两侧。
许意浓羞耻得要命,闭起的羽睫轻颤:“……你那个带了没。”
“没。”
在她惊吓地睁眼时,江酌蓦地低笑了一声,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几盒出来,“趁你洗澡的时候,我让前台临时送了五盒过来。”
多少?!
许意浓幼小的心灵一震。
“你不会不知道酒店里的尺码你老公用不了吧?”
江酌笑得混里混气,圈着她的手缓缓往下移,
“毕竟这里,你也握过,确实天赋异禀。”
“……”
许意浓脸红得要命,“江酌!你闭嘴!”
“闭了还怎么让你。”
小腹落下轻柔的吻,许意浓浑身颤栗,鼻息间都是他周身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和广藿香,辛冽冷涩。
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小腹上,她尾椎骨刹那一软,就感觉江酌咬开她腰间系着的浴袍,在她白淅的肌肤轻吻。
“唔!”
在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音调时,她赶紧咬住手。
“别忍着,叫出来,让我听。”
江酌坏得要命,含笑强行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眼,“看着我。”
“不要!”
“还没正式开始呢,宝宝。”
他弓起背,唇在她腰下一下一下地进行着恶劣煎熬的厮磨,“这就不行了,正头戏你要怎么办?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包装袋撕裂声响起,许意浓脊背一凉。
……
第一只被一只修长有力的臂膀精准扔进垃圾篓。
然后是第二只,第三只。
等到第四只的包装声响起时,落地窗外的天际线似乎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许意浓嗓子发干,额前湿发黏腻一片,整个人已经乱七八糟。
手腕上那只他送的平安锁红绳手炼也清零清零响了一整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