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不分手是我跟他的事,就不劳烦你操心了。”
许意浓单挑起眉,“既然徐小姐口口声声说江酌喜欢的人是你,他放着几年光阴不跟你联系,却反过来跟我谈恋爱,还是徐小姐您比较可怜。”
“还有,报答我他大可以酬谢一笔钱,却要用设个协议女友跟我恋爱,顶级豪门太子爷有这么闲?”
“我相信他没瞎,比起徐小姐,他还是暗恋我的概率大些。”
徐霜月唇角笑意缓缓消失,脸色冷得如打翻的调色盘。
一时被她的反问气到失语。
原本想挑拨一下她对江酌的态度,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油盐不进。
“许小姐,我劝你别硬撑了,当务之急你还是好好读书,保住你的留学名额要紧。”
包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侍者的恭迎声,一身华贵着装的来人正是徐母,她粲然一笑,“抱歉,忘记告诉你了,今天这顿是霜月和江酌订婚前的父母宴请,今天特邀你出席。”
“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喜欢江酌,从今以后到此为止,相信许小姐也不想做插足别人的小三吧?”
徐母天鹅髻高盘,长眉斜飞入鬓,腕间别着小香风手包,端得是冷肃高傲,一派刻薄。
徐父则是冷乜了她一眼,那眼神,仿佛身居高位的皇帝睥睨石阶下匍匐的贫民,天生和许意浓这种“普通人”不在一个阶层。
“这卡里有六十万,只要你寒假就去留学从此不再来纠缠江酌,徐家自然不会亏待你。”
一张卡被徐母抽出,放在许意浓面前。
许意浓从未想过,如此狗血的一幕不是出于江酌的父母,而是徐霜月的父母。
“让江酌亲自来跟我提。”
徐霜月面色一变,差点被她气呕血。
还是徐母摁住她的手,气定神闲添了张卡:“一百万。”
“这几个月江酌在我身上花的,可不止一百万。”
许意浓悠闲把玩着指甲,晃了晃腕间璀灿高昂的表,“这块表就八十多万了,我要个五百万不过分吧?”
“……你!”
饶是修养再好的徐母也被她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语激得七窍流血,冷笑,“这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的素质和教养?许意浓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对人需要素质,对狗不用。”
“许!意!浓!”
徐霜月咬牙,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,气得浑身发抖,馀光扫过圆桌一旁的白瓷茶水壶,一把抄起就准备泼向许意浓。
就在水壶脱力飞过去的刹那,一股猛力将她扯开,险些令她跌倒在地。
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水壶也应声摔碎在地上。
徐父徐母一愣,回过神才发现,包厢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。
男生身姿修长,风尘仆仆,一把将许意浓拉起身护在身侧,冷淡肆意的眉眼一贯的狠戾。
“动我的人,问过我了?”
徐霜月愣了一下,急切想要和他解释,抬手要去抓江酌的衣服袖子:“我没有!是她误以为你高中暗恋的人是她,我只不过好心告诉她,你是因为报恩才跟她假谈恋爱,要不是……”
江酌微微侧身,让徐霜月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,怒极反笑:“猜对了。”
“许意浓猜得没错,五年前我就暗恋她了,云栖公馆二楼画室素描中的主角是她,计算机加密文档夹密码是我初遇她的纪念日,高中学画画的人是她、暗恋的姓‘xu’的人也是她,高一的时候我就遐想她,协议女友也是我特意为她一人设计的,不是因为报恩——只是我单纯想找她谈一个恋爱而已。”
“不是误会,也不是报恩,更不是你徐霜月。”
在许意浓的错愕间,头顶一道低沉磁冷的嗓音如悬着万千冰刃,踩着时光的庆祝蹦跳而来,“五年前,我就暗恋许意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