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母女间有心灵感应,刚上了车,许意浓就接到了黎慧打来的视频电话。
她系安全带的手瞬间一跳,本能按了接听,那边中年女性温婉姣好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中。
“喂,妈妈?”
“我看你们学校通告公示一个女生被开除学籍了,那个施雨晴不是你的室友吗,你最近没事吧?”
黎慧面色焦急,“要不要妈妈去沪市陪陪你?”
幸好许敬安最近在京市开学术会议,有关校论坛那些东西并不知情。
“我没事。”
许意浓刚答完,黎慧就敏锐发现了她坐在别人车上,看着豪华的车内装璜根本不象的士,“你现在在……?”
话音刚落,一只青筋贲张的骼膊就伸过来,搂着许意浓的腰将人按在了自己怀里,极有压迫感的身高靠过来:“伯母您好,我是意意的男朋友,江酌。她害羞所以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您。”
夜灯闪铄的霓虹下,男生一双漆黑的瞳孔深邃寂静,锋利的下颌角线条瘦削又凌厉,五官精致得象是一副艺术画。
黎慧震惊了几秒回不过神。
女儿突然交了个男朋友原本也很正常,但看这男生的相貌和穿着用度,显然是个顶级豪门富二代。
比起对方不俗的家世背景,她更担忧女儿是不是被什么玩咖公子哥给骗了。
许意浓赶忙解释:“妈,他和我是高中同学,只不过不是一个班的,都是我们舟大的,物理系的,刚在一起三个月。”
人心不足蛇吞象,她一开始不想告诉他们,不过是碍于那个“协议”,等几个月期限一过,自然没了关系,没必要弄到人尽皆知。
可当江酌说喜欢她后,再审视起这段关系,她变得更慎重认真起来,也有些患得患失,怕走不到最后。
“我理解您对我可能心存顾虑和隐忧,但我对许意浓是认真的,时间可以证明一切。”
江酌声音低沉,“如果您方便的话,元旦我上门拜访您。”
他顿了顿,声线低缓轻柔,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大可以说一声,无论是人脉还是资金我都能出一份力。”
黎慧还是第一次见有富二代如此孝顺懂礼貌的,当下的疑云和顾虑就去了一半,看那后排一座椅的娃娃和玩具都是给许意浓买的,她心中也放心下几分。
不光是对她女儿好,对她倒也进退有度,可见是个有函养的子弟。
她勾了勾唇:“那我们加个微信,有什么事我连络你也方便。”
挂了电话,许意浓简直难以置信,黎慧对江酌这么满意。
仿佛江酌才是她亲儿子,自己只不过是她超市买酸奶送的。
不过黎慧向来很开明,从来不会怀疑她的眼神,也没有老一辈那一套古板的阶级差异,所以有什么事她都会毫无顾忌地告诉她。
“你是不是贿赂我妈了,果然长得帅到哪都吃香啊。”许意浓目光幽幽。
江酌哑声笑,炙烫的呼吸埋在她锁骨处,肆无忌惮的吻落下来,捏住她耳软骨:“傻宝宝,哪只眼睛看到伯母对我满意了?这顶多算过了第一关啊。”
“表面上装得正人君子的样子,她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——”许意浓瞪着杏眸,“不想理你了,我要回学校。”
忽的,江酌一手拽过她纤细的手腕,在她腕骨旁摩挲着,将人拉入他大腿上,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捻着她的唇瓣,眸色深晦不明,“这个点,你觉得我可能放你回去么?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。”
隐秘狭窄的空间内,江酌捞过她腰,将她抵在方向盘旁,舌尖探入落下一个潮湿而惩罚性的吻,攫取她所有的气息。
原本他心无杂念,但这小东西非要说话不算数。
原本她不想公开,他也没有强迫的意思,但因为黎慧是对她最重要的人,他才迫切想要让她了解他的存在,就好象由此能证明她对他也不一般一样。
现在黎慧知道了,隐秘的愉悦仿佛在他血管内散开。
“唔,放开……”
许意浓被吻得迷罔,无力地攀住他的肩,眼眸里溢起朦胧湿漉的雾,唇边染上一层潋滟的水光,根本喘不过气。
象是被完全欺负狠了。
“放不开。自己长长记性。”
江酌唇角蔓出邪肆的痞笑,握住她的手,蓦然往他肌肉紧实的腹肌上探去,“你惹的祸。”
!!!
虽然隔着一层休闲运动裤,但她依然能无比清淅的感应到那层紧绷的肌理。
许意浓就跟被什么烫到一般,飞快缩回手,深眸意味不明地从她脸到身下扫了个来回,附耳低语:“会把宝宝撑坏。”
“……不要再说了!”
她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。
到了汉秋华庭,江酌一边黏腻肆意地吻着她的耳根,双手一边绕过她的膝弯,抱起她已经完全软了的腿走进电梯,迈入大门。
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娃娃玩偶撂在一旁,便将人抱在了主卧大床上,倾身握住她细嫩的手,低头吻着她的唇,诱哄:“帮帮我,嗯?”
许意浓脸色酡红得要命,偏过脸不理他,耳根火烧火燎,这副纯净羞赦又不推拒的样子让他更想狠狠地欺负她,腰腹间沸腾的欲火更加躁烈。
半晌,她才含糊开口:“我不会。”
却被江酌带着往下,眼神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羞耻的脸庞,坏笑着握紧她的腿:“那就换个你会的地儿。”
“反正这些,都不用做到最后一步。”他一边撩开她耳畔的发丝绕耳后,一面贴着她耳廓低喃。
羞耻之下,她还是选了第一个。
最后,她咬着唇,被他强势又温柔地带着引导。
唇一点点沿着她后颈轻吻碾磨,低声说了三个字。
……
折腾了好一会,她听到了这辈子最羞耻的夸奖和鼓励,江酌倒是睡意全无,最后小臂一揽,将人打横抱去了洗手间沐浴。
“要不要我帮你解衣服洗澡?”
江酌眼底幽沉,循循善诱,缓缓托起她的腰放到盥洗台前,唇瓣贴着她的攀爬而碾转,一边慢条斯理解着她的上衣扣子。
许意浓颤颤巍巍,懒得实在不想自己动弹,“……脱完你就出去。”
“好。”
江酌笑了下,帮她拿好换的睡衣内裤,放好一池温度适宜的温水,长指游游刃有馀地解着她的衣物,越脱到后面,眼神越幽暗,指尖越灼烧。
他的手仿佛带着电,许意浓面红耳赤,瞬间清醒,把人推了出去:“色狼!不许再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