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亘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,把人拉到了床上,她惊呼一声,慌乱的眸子下意识扑闪。
原本掌在她腰间的手臂开始不老实地移动,卷着裙摆往上绕,许意浓缩着肩,胸口本就是敏感的地方:“……你别碰那里。”
江酌眯眼,凑近她,眼底陡然生起的危险的光:“那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他俯身一边亲着她耳根,青筋凸起的大手隔着睡裙一寸寸往下,许意浓被他亲得满面通红,情不自禁嘤咛了一声。
裙摆失守,理智失守,许意浓万万没想到他口中的两个小时,过得如此漫长而煎熬。
最后,她直接哭出了声。
-
翌日清晨,日光通过窗帘洒进来,许意浓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,身体还控诉着某人昨晚的恶行。
至于她昨晚的那件睡裙,早就皱巴巴一片,完全不能穿了。
江酌跟个没事人一样,浴袍半敞地从浴室里出来,紧实健硕的腹肌就这么大剌剌地闯入她视线。
许意浓正在喝水,差点呛到,飞快挪开视线把脸蒙进被子里。
“怎么总怕?”
他腰腹紧实如精心雕琢,野性十足,带着雄性荷尔蒙血脉贲张的气息,他轻笑一声,黑涔涔的眼尾勾着愉悦,“昨晚这张嘴叫得有多好听,需要我帮许意浓同学回忆回忆吗?”
“——不用了!”
许意浓窘疯了,闻到他身上凛冽的冷意。
他、他怎么大早上洗冷水澡呀。
“腰会不舒服吗?”
他瘦长的指骨握在她腰间,作势要帮她揉弄,许意浓闭着眼不看他,气咻咻地推了他一把:“还不是拜你所赐!”
他挑眉:“昨晚哭的是谁?”
许意浓狠狠掐了一下他手臂。
第二日的行程是去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热带野生动物园。
观光车将浩浩荡荡一众人送入目的地,通过茵绿的草坪,能看到很多散养的梅花鹿在被饲养员喂食着,还有大象、藏羚羊、还有斑马和粉白的火烈鸟。
车上,许意浓正在吃着提拉米苏早餐,江酌拿了个软垫靠在她腰后,几人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古怪。
“什么情况?”
虞悦一脸忧心忡忡,压着嗓凑近她耳畔,“你们昨晚鼓掌了?”
“没有,你别乱猜。”许意浓轻咳了声。
江酌靠着对面的椅背,本就有些懒散的痞劲,这会不知听到了还没听到,勾唇盯着她慌乱躲避的水眸,邪气横生。
自从和江酌谈了恋爱,宿舍就成了她的研究中心和罪证调查所,唐诗曼一双火眼金睛四处勘察,目光在江酌修利手臂上的咬痕剐过,推了推眼镜,低声道:“我懂了,应该没有。”
旁边喝着奶昔的庄绮一脸震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第一,江酌看起来不是那种乱来的人;第二,要是那个了,她哪还有精力逛动物园?第三,如果真的那个了,意意这道咬痕就不会出现在他骼膊上了,而是背上。”
一番推理完毕,所有人通通傻眼。
许意浓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她脑子里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成分,一双清明澄澈的杏眼在她和池宵之间打转,不甘示弱地咬耳朵:“我看你们昨晚也亲了。”
“我们相敬如宾,可不象你们如狼似虎。”唐诗曼不自然地咳嗽一声。
话音刚落,就被眸色淡淡的池宵捏着一块糕点堵住了嘴,他无奈提醒:“少说两句。”
下了车,来到一处梅花鹿园。
不少游客在喂食合影,许意浓刚拿了几根胡萝卜放到纸杯里,就有一只奈良小梅花鹿笑着朝她昂起头迎来,求贴贴。
“你帮我拍张照。”
江酌刚帮一人喂一鹿合影完,慢悠悠走来,将她强势圈禁在狭小臂弯内,低头掐了把她的脸,留下一张双人一鹿全家福自拍:“宝宝,把你老公当佣人使唤喊得挺顺手啊。”
“拍照也不让我出镜?”
许意浓被他欺得杏眼圆瞪,爱怜抚摸着惊慌躲到她背后的小鹿:“……你都把人家吓跑了,还好意思说!”
言罢,她被捏住后颈送到他嘴边,江酌一手轻易掌着她的后颈,一手攥住她两手,俯身惩戒般咬了两口她的唇,吻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,嚣张跋扈——
“告诉拿破仑,他妈在外面有别的鹿了。”
“有了私生子,不要他了。”
许意浓见他作势要给崔姨打电话告状,以及小鹿羞怯地看着他们热吻,羞得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两人又一块喂食了热情活力的火烈鸟、孔雀,最后去海底世界投喂了海豚和白鲸,才将整个动物园逛了个遍。
回到沪市已经是下午6点了。
痛痛快快玩了个周末大家都很累,又坐的客机,回到寝室就跟刚长途跋涉过雪山的红军似的,沾枕即睡。
许意浓在私人飞机上睡得很饱,想到今夜过了0点就是江酌生日了,拎着宿舍书桌上精心包扎的台灯和一个刚订的蛋糕藏进了礼品袋里,下楼进了他的车里。
江酌目光落在她手上拎着的袋子上,接过放到了旁边,眉梢微挑,一把将人抱到了腿上,唇碰了碰她的唇瓣:“今晚去我那边?”
“恩,陪你跨生日。”
江酌眯了下眼,抚了两把她的后脑,喉间溢出轻笑:“跨?你当跨年呢宝宝。”
话虽如此,他心里就象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糖霜的包装袋。